[社园]疯子的伟大求爱计划

★私设恶魔克利切x天使艾玛
★黑社x白园
★脑回路清奇的甜甜故事,一定是HE不会有错啦!
   
   
恶魔似在浅唱低吟,却仅有火团烧尽余晖后一双舒卷的眼睛。
—[壁炉旁边]
   
  
燃烧的地狱之火与涌动的天堂泉水也碰撞摩擦出火花,天地之界就是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地方,他们把废弃的“垃圾”丢弃在浸染着鲜血的角落里,还要愤愤然补几脚。“这群杂种。”
   
   
克利切用了好久才明白,原来不是有关身份与地位,仅仅是因为他是克利切,因为他是长着蓝眼睛的克利切。偏见与恶意交杂着如无孔不入的海水渗透进他的生活。他必须更努力才能换取与他人一样的生活,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能打开别人就永远都不要袒露自己,他一遍一遍说。
   
   
他第一次妄图融入那群小恶魔时被打断了角,他瞪着惶恐惊讶的眼睛眼圈像野兔子的眼圈那样红烂,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他们的脸模糊在阴影里只有森森的牙齿露出光,他倒在一片血色里苟延残喘。他们肆无忌惮的手指指点点,夹杂着快意的调笑。
   
  
原来这世界本身就不公平,克利切恍然大悟点点头,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四处乱窜着在暗地里享受光明。可是这世界的公正天平早已歪斜的不像话,尽管他活得小心翼翼。他漂亮的蓝眼珠还是咕噜噜滚远,他感觉到它会一路掉进大大小小的水坑,他绝望的眼睁睁瞧着它再也不见。他的神经纤细的就像个娇嫩的小女孩,尽管血液在脸上已经干涸只留下硬巴巴一块,还是疼到蔓延全身,勾勾脚尖都忍不住在地上打滚。他捂着完好的眼睛悄悄抽泣,他说都是因为该死的软弱。
   
   
这世界真奇妙,真的。前一秒你还在因为被伤害而哭泣,下一秒你就像一个疯子那样扑向他们开始撕缠搏斗,身上的青淤是代价,可是那又怎样,尽情来吧你们这些疯狗,这些肮脏的蠕虫,克利切这样想。他的拳头如雨水般落下毫不心软,他想,取出他肮脏的心脏吧,为那样一个主人跳动真是可耻。他的手上是恶魔深黑色的血液,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远方,他还不忘压低帽子把吐沫星子溅在温热的尸体上。
   
   
“安息吧,你这个婊子。”
真的,这世界对于他来说,真是奇妙。现在他成为了人人惧怕的杀戮者克利切了。
   
   
他睁开眼睛突然想起现在一切都翻篇,过去的一切一切都开始淡漠遥远。他因他的举动获得了他想要的一切,当然,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切片疯子。他只会洗干净自己的手,让它不沾染血迹,变得白白净净。无论恶魔还是天使,他们都只是看表象的蠢货,谁会想到他屠杀天使仅仅是为了赎罪呢。
   
    
他撕扯下他们洁白的翅膀听他们温柔的声音变得嘶哑开始忍不住尖叫,血珠滚落在尖端无形中成为华美的装饰,他也不知道如何称呼,究竟是洛可可还是洛丽塔他想这不必在意。他沉默着的嘴角上携带不经意的愉悦。“是的,克利切只是为了赎罪,尖叫吧,哭泣吧,就像克利切一样。”他睁着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毫无波动。
   
   
它们像普普通通的一面镜子,映照着死亡的模样。他有着柔软的棕色发丝和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也许是神的疏忽,少加了一对白色的翅膀。“克利切恨你们。”他也不过是个充满仇恨的可怜人,但是神没有原谅克利切,神抛弃了他。
  
    
那样堆积在心里的恨意与悲伤只在洁白的大雪纷飞之时开始忍不住爆炸、飞溅,他的心里只剩下了苍白一片。他想只有这一时刻他才得到了救赎。他第一次和艾玛见面也是这样的场面,他们之间隔着一场纷纷而下的大雪,艾玛几乎分不清哪片是她的。残忍的天使撕下了她的翅膀,克利切撕掉了天使的翅膀。克利切的脸在闪烁着白光的羽毛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可是艾玛她瞧见他怅然若失又孤寂的脸。
   
   
艾玛以为他是落入凡尘的神,而克利切知道他只是无情的刽子手。
   
   
克利切早看见瘦弱不堪一击的小天使被苦苦逼迫,他站在那里静默相对,他不想做什么逞英雄的好人,来个英雄救美再发生一段感情。他甚至对接下来的一切开始迫不及待,作为异类的天使也要像他失去眼睛一样失去翅膀。生活是很残忍的,你总得失去点什么。他看见羽毛飞舞旋转又飘落如梦境般绚烂美好,他默数着还有几秒就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只是死一般的寂静无声。他没想到她如此脆弱似乎已经死亡。
   
   
真没劲,他烦躁地跺了跺脚。可是在那片雪景里他分明看见一双水光莹莹的绿色眼睛,亚麻色的头发再配一对绿色眼睛是一件很酷炫的事情,至少对于恶魔来说。他过去总是一直不停地抱有幻想,如果他能有一双那样的眼睛.......克利切自认为已经看透了生活的本质,可是他突然发现生活又是如此的公平,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忍不住痞里痞气地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他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瞧着蜷缩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艾玛,他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一边轻揉她柔软的发丝,好像对待街边的一条流浪狗,可是并不是一模一样的情绪,甚至还有几分的同病相怜,他透过她看见悄悄抽泣的克利切。
   
  
艾玛看见蓝色的眼睛开始忍不住哆嗦,只有天使才会有那样纯净如天堂泉水的颜色。不然她也不会因此失去每一个天使最为爱护的翅膀。她疼得瑟瑟发抖泪水全部凝结在眼眶等待被风吹散。可是她听见他说:“别怕,克利切不,不是天使。”克利切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开始不听使唤,他打量着她就像喝下了最烈的酒掺杂着毒药。
   
    
“你,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看见那只天使不可思议地瞪眼睛,带着腥气的血也还凝固在脸上,可是她的白颊比血还要红艳。他忍不住抱了她,他会想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天使,这样傻里傻气又让人忍不住去呵护的天使。
   
  
克利切从不落入俗套,他不会呵护这个像他一样的异类,他明白所有单纯美好的东西,就是为了给人涂抹修改的空间。他想再纯白一片只有沾染上黑色才能与他融为一体。艾玛是克利切的天使,永远都会是他的。尽管她盛开时比任何一朵玫瑰都要芬芳娇艳,尽管她死亡时尸骨腐朽到群鸦嘶鸣散发出恶臭,她也仍然是克利切的。
   
   
天使瑟缩在他怀里,艾玛忍不住问他:“先生,您为什么要救我?”该死,这真是克利切听过最愚蠢的问题,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把她扔下去,他讨厌蠢货,讨厌那些蠢得和原来的他一样的善良的好人。
    
   
他最终沉默着,把问题的答案交给时间。
   
   
他手里握着艾玛纤细的手腕,她如没有思想的木偶在他的操控下旋转起舞,他们共跳一支死亡之舞。当温热的血液溅在艾玛脸上她的手开始发抖,你瞧这从来不是一场游戏,她听见的不是舞厅里优雅的乐曲,如玻璃般质地的声音来回摩擦。
    
   
克利切看不见艾玛的表情,他只知道她紧张又害怕,他想这个小可怜一定是吓白了脸,然后会咬着嘴唇小声啜泣,她的眼泪会洗净她的脸,让她的眼眶呈现出玫瑰的红,他想她会闭上眼睛小声请求:“克利切先生,求您,我做不到。”而他这个疯子只会强硬的命令她睁开眼,还会吹起轻松愉悦的口哨,你看看,我的小姑娘,你看看这些倒霉蛋。
   
   
可是艾玛一声不吭,她的蝴蝶骨抵达他胸前,翩翩然欲振翅起飞,她竭力阻止自己颤抖变得脆弱。克利切说,他说过什么?他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落入痛苦,这是解脱也是救赎。那她可真是一个懦夫。她会认清事实然后绝望地发现,不管多少次,她都无法下手。
   
   
那只天使开始停止挣扎瞪着无辜的蓝眼睛水光朦胧,她因疼痛扭曲了的脸开始失去温度,漂亮的红润的脸蛋染上一层灰败,阴影打在她脸上,青黑色的。她的动作让艾玛想起向上翻着白肚皮的金鱼。白色的羽毛沾染着血珠飘舞,它们飞扬着替她亲吻天空,然后归于尘土。那个瞬间她真想哭,可是她又没由来的忍不住扬起嘴角,在死寂里爆发出大笑。
   
   
克利切也跟着她哈哈大笑,每个颤抖而出的音符都掏空了她的力量,越来越干的笑声再也无法维持。艾玛蹲下身弯着腰发出类似于干呕的嘶吼,她的泪水滴落在染成红黑色的泥土里,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令人厌恶的可怜虫。“克利切先生,原来我们都是可怜虫,都是.......”
   
   
克利切望着抱头痛哭的艾玛,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帮助这个无可救药的烂泥,艾玛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的,是以无处可去的可怜鬼,还是和他同病相怜的异类,也许仅仅是因为那双深绿如西幻故事里的森林的眼睛让他感觉到眷恋。可是他也对那些恶魔下手,兴奋的,充满恶意的。没有爱,他说,他不会爱上这样一只天使。
   
   
在这样思考的第六天,克利切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也许并非一切都只能交给时间。他恍惚着没有看见那只向他飞来杀气腾腾的天使,他的手臂被尖锐如爪的指尖钩破,他灵敏的鼻子警告着他空气里微薄的血腥气,克利切着实愣了一愣,他很久没有感受到过失血的滋味,让人惊慌的无助与绝望感升腾。
   
   
他知道艾玛在离他不远处的平地上歇息,他张开嘴想要大喊一声“艾玛”,艾玛,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不知道我才会是你最好的情人,尽管是背负着罪恶的情人,尽管是你无法热爱的情人。可是我比谁都可以更加爱你,看看我,艾玛,看看你将要死去的情人。我会倒在地上喘着气,我会被开膛破肚散发着死亡的恶臭,只会有乌鸦站立在我的枯骨,只剩下一只沾了血的义眼滚落在你脚边,成为我最后的遗物。
   
   
抵抗早已失去意义,艾玛,艾玛如果你不来到我身边,那么一切都失去意义。我的爱也就一同烂在被撕开的喉咙里,艾玛,你想不想要一句我爱你,尽管它沾染了恶魔的血液。克利切想着想着就有些悲伤,他向后倒去把一切都交给重力,他想这个动作也要做的极具美感好像高空坠崖。
   
   
他缓慢的动作将要完成的一瞬间,他看见染着泪光的绿眼睛灼热了愤怒,她尖叫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可是他听着听着忍不住抑制住上扬的嘴角,丝毫没有一点点愧疚。他干枯的骨头落在地上几乎散架,笑声破碎在骨头缝隙中。这是疯子的伟大求爱计划。他闭上眼似瞧见大雪漫天飞舞,艾玛,你真蠢。他又忍不住得意洋洋地悄悄想到。他的眼睛眯起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那天晚上艾玛失了眠,她梦里尽是绝望的天使化作鸽子咕咕咕飞走,空留她一人,也许还有克利切先生。她把自己挤在最小的角落,恨不得马上能变成一个蘑菇。噩梦如影随形一刻不离,可是克利切先生一张口就把他们统统骂走。“你这兔崽子不睡觉就是为了这个?你再不睡小心我把你打成猪头,行了行了快睡吧你啊,如果有恶灵缠着你,克利切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逃走。”
   
   
克利切早上在歌声中醒来,这歌声已经足以把恶灵吓走,小天使坐在床头唱自己胡编的乱七八糟歌词,丢三落四也不非常押韵,她投入了太多精力甚至没有发现他已睁开眼睛,这歌词并没有多么见不得光。她唱到第四遍开始流畅如泉涌。
   
   
他想到,也许他的秘密她还不知道,但是他发誓这绝对会成为一颗隐埋的炸弹,随时有可能爆发让他鲜血淋漓一无所有。比如他演的那些戏,比如他的求爱计划。可是他依旧要实行,他们必须双双坠落于泥潭里。
   
   
艾玛漫不经心地唱着新鲜出炉的歌词:
「如今她躺在这里我们的丽莎被人呵护
    你是丽莎吗你是天生天养吗
    如今她躺在这里我们的丽莎躺进地狱
    你是丽莎吗你会上他的当吗
    丽莎说那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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