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园]第七次救赎

我想改变一下官(chi)方(shi)日记
感觉这些都是园丁日记里的重要转折。
  
01
“克、克利切邀、邀请你去花、花园。”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磕磕巴巴地邀请着她。艾玛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以及第三人称的小癖好,她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有更重要的事情还要和克利切商讨,比如他与莱利先生不断争吵的事情。此时变得无关紧要起来。管它呢,最好吵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吧。
     
这个庄园本来就已经足够乌烟瘴气,干嘛要努力维护它。在她的想象里这庄园本就是一团垃圾,她本想将它缓慢修复。但是这样太麻烦了,就像怎么也不会修好的扶手一样。为什么不疯狂一点干脆把它一下一下踩得稀烂甚至是说让它再也无法诱惑来往的路人。
    
“那么一起吧。”她跟上他的脚步。
    
   
02
克利切先生从她眼前恼羞成怒地如一阵风跑开,在她没来得及补救些什么的时候。看起来并不专业的年轻医生站在那里试图替她解围,艾玛跺跺脚感觉到有些暴躁。
克利切一定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还要跟他谈其他问题又不是拒绝了他的表白。她来不及与新来的人客套,尽管她知道这样没有礼貌,虽然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是否是个好人。
    
“你的房间号写在桌子上的纸片上,很抱歉我不能带你去找。”她说完这话跺跺脚就开始奔跑,她赶在那个先生大怒拆花园之前向他道歉。医生站在门口有些不安地蹭蹭手背,也许放任这两个人这样谈话也没什么问题。
    
艾玛一把推开门与站在里面的克利切大眼瞪小眼,并不能称作眉目传情、眼神交流,甚至她那时还处于大脑当机状态。克利切手中的紫花哗啦啦落了一地,他极其不自然的擦了擦手扭过头。
    
艾玛抓起他的手仔细查看,克利切恼怒的想要往回抽手。“克利切先生,这花是有毒的。”她感觉到手的主人有片刻僵硬,然后低下头注视着她绿色的眼睛。他的口型像是要说“谢谢”。
   
可是他偏开头语气冷硬:“克、克利切不用伍兹小姐关、关心。”他结结巴巴地快要咬掉自己的舌头,终于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身畔克制着不去轻抚她刚刚抚摸过的皮肤。
  
“抱歉,克利切先生。我现在可以和你一起欣赏花园吗?”她用自己从没这么真诚的语气说,“但是请不要和莱利先生吵架了,好吗?”
   
他的反应有些激烈差一点跳起来,幸亏不是坐着的,不然他会掀翻面前的桌子然后带着椅子一起飞天。“当、当然。”
   
    
03
艾玛早看见了克利切锁上花园的门,她不太明白他这举动是何意,她能去花园做什么呢,花园里可没有什么逃生密道。在她看来克利切先生有时候和嫉妒心强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克利切的怒气来得像深闺怨妇的怨气。他低低的说着:“不可饶恕...”简直像吃错药的表现,原因她心知肚明,只是她也不好意思亲口说出。她结结实实地挨了克利切一拳。
   
痛意迫使着她迈开腿跑动,无论哪都行,只要离开这个危险的人,只要离开他身边就好。但是她也许可以多一点勇气,只需要一点点她就可以和他解开这个误会。克利切在餐厅的门口,这很好找。
    
“克利切先生,您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她的眼里盛着温热的泪水,艾玛甚至分辨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也许在好久好久以前她就想问问这句话。
    
“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现在她才有了机会,以这样情景去问他。这次他没有磕磕巴巴紧张不已,盛怒使他摆脱了困扰。“那个医生、冰冷的假人有什么好!你要明白克利切才是最好的情人!”
    
艾玛心想她早该知道,只是她没想到连艾米丽也一同算在内。对方有些吃惊自己如此流畅的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后退了几步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是颠茄给他的自信才没有让他气到逃跑,他的眸光暗沉有些期待她的回应。
    
艾玛想起了许多孤儿院里的孩子他们都自卑又自负,她擅长安慰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没想到时隔几年又要开始安慰一个孩子。她还没忘掉安慰他们的技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悄悄揣摩一下他的心理,最好能够他们一个拥抱。
   
她扑进克利切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嗯,我知道,他们都没有你好。”
   
   
04
她想去花园里看稻草人先生,它有着神奇的魔力可以满足她的愿望。童年时期的许许多多传说给了她经验,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没有小牙仙,没有童话里爱帮助人的女巫。
   
可是没有任何人告诉她不存在会说话的稻草人,稻草人拥有的魔力足以使艾玛给它蒙上一层模糊的面纱,然后向往着面纱下的真面目。
    
她听见稻草人深沉的声音从稻草里传出,千百根稻草足以把一个人的声音弄的面目全非。她看见稻草人不再老实地呆在架子上开始自由活动,他甚至向她伸出手邀请她跳一支舞。
    
她依靠在有些扎人的稻草上嗤嗤笑着。“行啦,先生,您只是一个稻草人。我可不想领略您糟糕的舞步。”说着说着却又低下头把手伸出,“如果可以,可以的话.......我想带着你离开。”
    
稻草人显然不想让美丽的女孩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托起她的另一只手隔着稻草亲吻,仿佛真的感受到了细腻的皮肤肌理。“我会的,你无论在哪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艾玛听见稻草里传出的心跳声,还有稻草不具备的温暖,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那克利切先生您一定要遵守诺言。”
   
   
05
克利切从楼梯上摔下来时艾玛并不在场,她借了医生的医疗箱来给他包扎。克利切靠在门口死活不肯让她进去,没什么秘密,她知道。“克、克利切自己来就好、好了。”
    
可是艾玛并没有松口。“可是我怎么知道粗心到能从楼上掉下来的克利切先生能不能包扎好?”这话里渗透出的浓浓的嘲讽气息使克利切闭上了嘴。
    
冰凉的药膏把两个人的皮肤隔开,偶尔触碰到对方两个人皆是面红耳赤。克利切知道艾玛纤细的手指正抚过他的脊背,他幻想着她的手指能在他的脊背上舞蹈,然后弹出一段不算华丽的a大调或者随意的一段小调。
    
他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喉结在不住的滑动。早知道的话,还是克利切自己来比较好。艾玛自己也这样想。
   
她看见男人布满伤痕的脊背,基本上都是些陈年老伤,只留下一条发黑发红的印记,还是感觉到狰狞。她没有憋不住的眼泪,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她熟悉这样的脊背,是克利切为了保护孤儿院里的孩子而留下来的痕迹,当然也包括她。
    
她的手指颤抖着无意识蜷缩,所以啊克利切先生这次就换我保护你了。
    
她一言不发的走出克利切的房间,还有声音好意提醒着她。这就完了?你不再做点什么?
都做完了。什么也不做。
    
克利切关上门之前顺便问了一句:“您还,还有什么事吗?”艾玛从梦游状态脱离,然后冲着他露出微笑。
    
“再见,克利切先生。”
她说的是再见。
    
   
06
火焰带来的炎热气浪叫人心底发怵,金黄的稻草露出焦黑的尖端,空气扯动着发出炸裂的声音。“噼啪”的声音回味略甜,火焰是此时最美的装饰,红色里闪过金光,亲昵的贴在他的裤腿上、衣角上,然后顺势蔓延而上。
    
谁允许火焰带走她最最亲爱的克利切先生的!就算烧死十个稻草人她也不会炸一眨眼,可是她舍不得把克利切先生送给天使去调戏。
   
她与火焰做搏斗以克利切的命为赌注,绳子被过分热情的炽热考得发黑发焦,焦臭味在她的鼻尖徘徊试图将她熏倒。可无论是烧伤了她的火焰还是灼热的气流又或者刺鼻呛人的味道,它们都不能阻止艾玛挽救会克利切的生命。艾玛就是为了救他,仅此而已。
    
她拖拽着克利切残败的躯体躲在门口的大石头后面。监管者也许不会注意到这个阴暗的角落。她露出轻松的表情开始交代:“等五台机破译完了,你就打开大门。”克利切艰难地点点头,用奇怪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她突然感觉到一丝真实感。
    
“你就当是我突然疯了吧。”疯了,真的是疯了,不然她为什么要救他。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她以为早已被压抑克制的感情开始喷涌而出,又是哭又是笑看起来狼狈不已。
    
她无畏监管者杀气腾腾的红光四处照射,在复杂的地形里绕来绕去还能悄悄喘口气。直到听见大门通电的声音才感觉到一片轻松。
    
她的克利切先生安全了,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那么,再见,克利切先生。她开始轻飘飘的失去力量,合住沉沉的眼皮,她感觉自己像是泡沫那样毫无分量,在阳光下开始漂浮破碎。我喜欢泡沫,它们总是很美。她想,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去。
    
    
07
克利切从床上坐起,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把每一根头发都浸得湿润,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溪水里睡了过去。显然,他这位慈善家此时还在孤儿院里。旁边厨房的灯还亮着,应该是艾玛,他想,没有谁会工作到这么晚。
   
他探头走进厨房。“艾玛,你怎么还不睡。”红头发的女人依旧埋头工作,一声不吭,显然是他认错了人。“维诺妮卡,怎么是你?”他语气里带着的不满太过明显,对方懒懒的翻了个白眼。“皮尔森先生,您是不是还没睡醒呐?”不过她显然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这已经是您第六天冲进来寻找...艾玛了。还有您能不能早点起床...”
    
克利切没什么心思听她大发牢骚,他还是问:“艾玛在哪?”维诺妮卡脸上的不耐烦此时已经要实体化,她几乎崩溃地站起身把一个苹果狠狠砸向克利切的脸,她希望那个苹果能变成子弹打碎克利切的颅骨。
   
“我已经说了五遍,没有艾玛,从来没有这么一个长着棕褐色小雀斑、戴着大草帽、穿着园丁装的女孩,白沙街孤儿院的合影我已经给你看了五遍,上面没有这个人!”
    
她说的同时克利切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印象,一直都是这样,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的念想着不存在的艾玛-伍兹。他完好的蓝色眼睛里都失去光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内心痛苦。“对不起,维诺妮卡...”他的嗓音嘶哑,如破败的丝绸无一点光滑。
    
他一直坐到天空大亮,手指上有没擦干净的水珠,滑下的痕迹好像它在哭。天亮后他仍无法从这种状态走出,他躺在院子侧畔的长椅上,眯着眼看透过树叶洒下来的阳光,给边缘镀上一层金光朦胧着看不清,任灼热的太阳把眼窝晒得发干发热。
    
不想睡觉也不想做梦,他用贝雷帽遮挡在脸上,遮住发酸发热的眼眶。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从来都没有艾玛,从来。也许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就会有。是吗,是这样的对吧。
   
他听见有人在街上哒哒哒的一路小跑,也许是皮质的小皮鞋,脚后跟点点地都是一串银色的韵律。他听见那串脚步声愈来愈远消失在某个拐角处,然后又折回来。他听见有沙沙摩擦的声音,他想起柔软的发丝与干枯的稻草的质感。
    
“克利切先生真是个大麻烦。”维诺妮卡搬运着孩子们洗不完的脏衣服,脏兮兮的小脸知道他们过得有多么艰苦,只是勉强过着日子,平凡而毫无激情的日子。没有艾玛的恶心的日子。
    
他想他想要最后一次救赎。
白色的药片在他的手心里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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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想说这狗屁文章居然是BE,浪费时间骗我感情,OK,再看一眼题目。
没屁放了。一定要再看一眼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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